公車怪婆婆

今早被媽媽叫醒，一看時鐘竟然九點多了，我連早餐也沒吃就飛奔去坐公車，深怕遲到而被登記。苦等近二十分鐘後公車終於來了，沒想到卻讓我碰到怪人。

上車後前排單人座位還有兩個空位，但其中一個不幸被比我早上車的人坐走，我很自然就往另一個空位前進，但天不從人願，我又瞥見前門有幾位老人上車，我只好先站著，待大家就定位後，我才去坐後排雙人座位。此時單人座位已坐滿，但有位老婆婆旁邊站著一位老先生，似乎是夫妻。年紀大了身體應該不太好，但老先生卻寧願站著也不願離開太太，真感人。

我沉澱心情，想了一下事情，拿起iPod要聽，此時那位老先生前面的黑面怪婆婆（膚色偏黑）站起來，慢慢朝後面走來，想必是要讓位給老先生，而老先生也的確坐了上去。這世界真是太美好了，反正後面還有位置，前面就讓老夫妻坐吧。但是我並不希望她坐到我旁邊，不過家教甚嚴，不能輕易表露這類情緒，我只好專心用我的iPod，期望她趕緊找個座位坐下，未料她就這樣一屁股坐了下來。

「幹！」那位黑面怪婆婆猛地爆出一串台語髒話：「要讓也要讓給我祖嬤、我老父，在那邊碎碎念，你誰啊！」

她的聲音之大應該外頭也可隱隱聽見，豈料她又繼續用台語罵人，以下「幹」以「X」代替：「X女人、X老父，我勒X你娘……」簡直就是無限循環。罵人時口水還一直噴到我的手臂，每次我猜她應該會停下來，但都沒有，難怪我微積分都猜題失敗。有時她似乎轉過頭想對我抱怨，我只得盯著窗外熟悉的景色，努力分析iPod中歌詞的意涵。

下一站的人上來了，她也不再謾罵。我決定一直到學校前，目光都不離開窗外「動人」的景色。

「X你祖嬤、X女人、X你娘，我幹啥要給你位子，X！」她又開始罵人，而那位老先生也小聲地說了些話，結果她又大罵：「X！不要再念，X女人！」

後來她又安靜了，待我發現時她已經坐到前面單人座位了。我試著記下她罵人的字句，但實在是沒有什麼創意，完全不能理解為何這位公車怪婆婆會罵出「X女人」這種話，是從小男尊女悲的觀念使然嗎？。

「歹年冬，多瘋人」我腦中不斷迴響這句。